所以3.0时代的职业教育需要培养具有宽广的基础和高阶认知能力以及可迁移能力的技术技能人才。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职业教育称为TVET(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也就是技术与职业教育和培训。“但现在很多时候说职业教育要么漏掉‘培训’,做不到职业教育与培训并举,要么过度强调技能培训,忽视育人。事实上,培训是企业擅长的,现在去企业,常常会说我们的招聘要求不高,专业技术能力可以通过短期强化培训,因为很多成熟的企业都拥有完善的员工内训体系。而育人是学校的基本功能,所以职业教育要把教育和培训融为一体,发挥最大功效。”陈健解释。
陈健认为,国际化职业教育人才应当有几个通用标准:
首先是拥有持续学习的能力;
其次是拥有个人的兴趣爱好和积极阳光的心态;
最后是在某个行业领域具备专业技术能力。
这样才是我们理想中培养出来的高阶的社会急需的职业技能人才。
目前,国家已经在积极投入打造示范性职业院校,但要从整体规模上提高职业教育发展质量,还需要社会力量投入。陈健认为,民办国际学校走出基础教育的特色化,民营资本在职业教育道路上也可以走出特色道路,尤其是国际化这条方向是能够帮助职业教育提质增效,为职业教育发展提供更广的通道。
“民营资本是最容易推动产教融合的,比如IBCP就要求候选学校和本国的产业界有很好的合作关系。所以从事某一个领域的民营企业可以专门办这个行业的职业学校,打造行业标杆,为整个行业的人才储备和供应做贡献。”
劳汉生认为,职业教育首先有经济性和社会性,和政治经济的形式相连接,另外是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结果,所以和产业的发展密切相关。国际化并不是职业院校自行做国际化,而是和企业一起做国际化。“换句话说,中国的企业走到哪里,职业教育就要办到哪里,我们的技术技能人才就应培养到哪里。”例如,老挝有300多家中资企业,在当地形成中国老挝商会。当地非常需要护理、中医中药、国际贸易、电子商务人才,岭南职校依托商会,一是把学生送出去,另外也和当地政府、机构及企业合作,在当地培养人才。建立职业教育的中国标准,增强中国国际影响力。
但是民办职校高质量发展也面临瓶颈。劳汉生表示,在2020年以前,职校的海外交流达到一个小高峰。学校共计和11个国家50多所院校展开过国际合作和国际交流,校园里也有不少从非洲国家交换来的学生。但自2020年疫情以来,海外交流萎缩,职教国际化进入“静默管理期”。
劳汉生预测,随着疫情结束,新一轮职业教育国际化浪潮会再来。值得注意的是,随着国际政治经济形势的变化,新一轮职教国际化潮流会出现一个转向。之前,职校和美国、英国、韩国、日本、德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开展的国际合作较多,现在会逐渐减少,而转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以及粤港澳大湾区,即和香港、澳门、东南亚国家的交流会越来越多。
面对这样的转向,相关支持体系还未完善。比如国际化的师资队伍建设还比较滞后。目前,在职业教育领域从事双语教学的人才比较缺乏。“比如现在和老挝合作,又会泰语,又会中文或英文教学的教师缺少。精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小语种的教师非常少。我们国家具有国际专业认可的职业证书的专任教师数量也较少。”
另外,国家在2019年出台了“职教20条”,明确提出职业院校教师从2020年起不再从应届毕业生当中招聘,而是鼓励学校从企业招聘有3年以上工作经验并具有高职以上学历的人员当老师。“他既能动手生产,又能教学。但由于机制和待遇问题,有丰富实践经验的老师难招。”
职业教育国际化能否撑起职业教育发展的一片天?国际教育拓展职业领域能否成为新增长点?都在探索的路上。
* 文中张汉和陈辉为化名
作者 | Zoey
图源 | 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