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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破浪的留学生:那些30岁后选择出国读书的姐姐们,如今怎样了?
来源: | 作者:Kimberly | 发布时间: 2020-06-28 | 1604 次浏览 | 分享到:


于是我开始准备申请材料,备考雅思。这是个艰辛的过程。对于一个已经工作了七年的人而言,重新拾起学习的状态并不容易。记得那时候一下班,我就冲到家附近的图书馆,查资料、背单词、刷真题,复习到半夜是常有的事,有时候甚至直接在图书馆过夜。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我的雅思成绩达到了标准,也成功拿到了塔斯马尼亚州大学MBA的offer。

但整个留学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比如我妈妈就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在有房有车、家庭幸福的前提下,还要选择折腾自己去读书、去移民;比如我要考虑学费和生活费的支出;又比如,我要做好与老公孩子一年分居的准备。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可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可是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辗转反侧。

17年5月,我一个人来到塔州。7月,学校开学。

最开始的日子伴着的常是焦躁不安。由于没有在国外留学过,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澳洲的授课方式;此外,没有一点工商管理专业背景的我,在塔州,却要与会计课、金融课、税法课等做斗争,这些都成了我力不从心的理由。

但好在我足够幸运,遇到了年龄相仿、三观一致,同样是娃妈的同学兼好友。没课的时候,我们就四处溜达,时而逛街时而旅行,有时也会去她家做客。我们相互扶持,日子也渐渐多姿多彩起来。

留学第二年,老公带着孩子来塔州陪我,这又弥补了我身为妻子和母亲却没法陪伴他们的遗憾。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要成为我在塔州生活的重心。因为工作原因,我老公会间接性回国,我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常见面的生活模式。

我一直以来的观点是,我爱我的孩子和家人,我会为他们作出牺牲,可不代表他们是我的全部,我会努力去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

去年7月,我顺利毕业,并在之后考出了PTE考试,达到了永居的标准。

今年3月,我收到了州政府发给我的永居邀请,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我可以拿到永居。由于当地就业形势严峻,本想想回国工作一年的我,由于疫情,无奈被“搁浅”,而老公在疫情前回国,短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来澳洲。

不过,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提醒吊胆不如坦然接受。

来澳洲第一年的时候,我发过一个朋友圈,写的是alone but not lonely。虽然我是一个人在澳洲生活,但我可以把我的生活过得很有趣,我不会因为身后有很多羁绊就让自己压力很大、整日唉声叹气。我觉得这也是澳洲生活给我带来最大的心态上的改变。I live only once. You only live once.

5 Iris

32岁。坐标伦敦,双硕士,剑桥大学非全日制在读研究生,财务。

2018年,已经在伦敦工作三年的我,收到了剑桥大学会计专业(非全日制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这是我从纽卡斯尔大学毕业七年后,再次以学生的身份重返课堂。

这周,我完成了所有课程的学习。

我的留学经历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2010年去读书的时候,只想着镀个金就回来,所以一写完毕业论文,我就马上奔回国、赶应届生招聘去了,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

后来我成功被某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录取,在里面工作了一年。

因为年少轻狂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原因,13年,我辞职了。离职那天,我记得领导和我说,“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噢。如果以后你要再回来,可能现在和你同期的人到时候就成了你的上司了,这个落差你能接受吗?”

好像也没想那么多。先去外面试试吧。

能回去工作也是命运使然。虽然说“命运”这两个字有点邪乎,但回首过去,好像真的有很多事情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12年3月,抱着“就算不回去工作,偶尔回英国玩玩也挺好”的心态,我去大使馆办了PSW(Post Study Work)签(两年有效),结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PSW就被英国政府取消了,我就这么成了最后一批拿到这个签证的人。

而这也几乎成了我做下辞职决定的一个动力因素。再怎么样,我都至少可以在英国先工作一年,如果实在做不下去,我还可以回国。

后来也是因缘巧合,求职的公司里正好有一个员工需要休产假,我就顶替她的位置做了一年。她回来之后,我又把这个位置还给人家,这也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内的事情。

不过,这也意味着我必须得做出选择了。是回国,还是拿一个工签或者学生签留在英国。

我考虑了很多方面,最终决定搏一搏。我不甘心被身边的人碾在后面,也想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些通过嫁娶拿到永居的人,我靠自己也可以。

在某个类似国内新东方,可以提供学生签证的机构,我报名了ACCA(注册会计师)课程。而这也成了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26岁,那时在国内的朋友们,即便没有丰厚的收入,也都处于稳定的工作状态;在国外的朋友们,更不用说,能留在当地,几乎都是拿到工签的,且都属于工作上升期。

而我面对的,却是一望无垠的未知。我不知道读完之后我是否能够留在英国,不知道如果真的要回国,能否找到合适的工作,也不知道我做的这个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相较这些,更让我感到恐慌和焦虑的是每天日益减少的银行卡余额。我的签证不允许我打工,物价又高,甚至连每天往返学校的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更不消说,我还有来自课业上的压力。每天从早上到晚,一周十四节课,课程内容的吻合度也和之前学习的专业有些差异。

但我是幸运的,成功考出ACCA后,15年7月,我拿到现在公司的offer,11月,我成为了同届同学中唯一拿到工签的人。

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意识到了“规划未来”的重要性。还有,人有的时候,可能真的需要一些不甘心与奋力一搏。

所以在离开校园近八年后,前年,我又再次逃离舒适圈,申请了剑桥大学非全日制会计专业研究生。

工作三年以来,利用周末,我几乎已经将欧洲30多个城市玩了个遍了,再玩下去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于是我就想,要不我再读个书进修下吧。

不同于10年申请纽卡斯尔,这次申请剑桥,我没请中介,而是亲历亲为准备各项材料。这实在是个繁琐的过程,为了让申请文书更具吸引力,每天下了班,我都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四处查资料,反复打磨文章内容。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我拿到了offer,成为了这个专业第一届的学生,和来自全球各地、专业背景各异、年龄不同的11位求学者成为了同学。

剑桥的非全日制研究生有些特殊。大部分是线上课。此外,每一季度需要到校一周时间进行线下课程。这就对我们的时间管理能力提了很高的要求,材料就在网上,作业也在网上,你可以选择在任意时间阅读或者研究授课内容,也可以选择永远不看,但到了deadline,你还交不出作业,可就没人帮你了。

对于我这个“拖延症患者”来说,经常出现的情况是,临到deadline的最后关头,才火急火燎地把作业递交上去。但该看的资料我都看了,该做的研究也都做了。每天下了班、吃过晚饭,再健身之后,我都会花好几个小时学习。

可能每个人的学习节奏不一样吧。

我很喜欢和我的同学们打交道。他们来自不同的文化圈、各异的领域、且拥有鲜明的个性。与他们交流的过程中,我时常能被激发出一些新的灵感。本来,我就喜欢和各行各业的人交朋友,剑桥的这群同学,可算是集合了我理想朋友的所有点。在我看来,他们是益友,更是良师。

喜欢和有趣的人做朋友,有一部分原因可能也在于我常年旅游,且是个沙发客。每每与全世界各地不同的人相识时,我会有抑制不住的欣喜。我能看到自己的不同,也能逐渐去设身处地去理解他人、尊重他们的选择。

我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我,大抵靠的是一股虎劲儿和对世界永远的好奇心。24岁那年生日,我一个人尝试了滑翔机;25岁,我又去迪拜跳了伞;今年,我又学起了电子琴。不忙的时候,我一定会去剧院看各种舞台剧、音乐剧和芭蕾舞表演。我希望能够永远处于吸吮知识的状态,我也想被这些看上去是柔软的、遥远的艺术洗涤身灵,我相信它们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一些很不一样的东西。